Epitaph 墓志铭

暑假现代组粮车(拉低tag水准)第3棒

Warning:

接下来诸位会看到以下内容:

1)OOC(文盲恋爱脑肖恩)与不合逻辑的私设(全程戴斯蒙没有说一句话但是这真的是s17)

2)4000+字数的错字病句和逻辑错误(石墨成精了对没错)附加小学生大纲

3)考据不当,没有校对

4)允许你们先跑——39米,这里是100米长刀,虽然不能算虐但是足够糟心(我自己都觉得不ok)。

5)预警写到这里已经……162字了(不带标题玩),大概占了全文的百分之三。

6)4000字真的是我的极限了……金鱼脑不够用啊啊啊啊啊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坐稳扶好。
Here we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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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always be with you, as your friend, as your loved one. You are my cure. And, I miss you, I should tell you before...... that thing happend, really, I...... I'm sorry I......I......I don't know.」

摘自肖恩·黑斯廷斯的日记,21, Dec, 2051

 

【2052 春,Luss Parish Church, Luss, Highland, Scotland】

时值三月末,南部地区的樱花已经开了。但是对于北纬56度的苏格兰地区来说,三月份仍旧是盛行西风与湿冷空气的主场。罗梦湖的湖水和着强风拍打着静立百年的石堤,岸上绵延不绝的烧赭和墨绿连同白茫茫的湖面连成了一幅寡淡的风景画。

西风和西南风交替更迭,裹挟着湖面的冷气,清冷得有些刺骨。不请自来的春风穿行在高地湖边的树林里,顺势钻进村庄中央的教堂空地。

圣殿骑士不会追踪到这里,就再没有其他人前来叨扰。

 

葬礼在清晨举行。寥寥几个送葬的人身着缟素,没有人会为这个独身的人感到过分的难过,只是为一个生命的终结他们抬着棺木向教堂的墓园前进。

“全能的上帝啊,你爱一切造物,用您无尽的怜悯洗净我们……阿门。”

牧师的祷词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棺木缓缓入土。

泥土的沙沙声和着风声代替哀乐为这个亡者送魂。

最后一铲土缓缓落下,伴着暖橙色的朝阳棺木眠于黑暗。这是肖恩·黑斯廷斯的终结。

拉斯教堂院落里,它们石头的纹路排成的浅灰色在郁郁葱葱的绿色中间,周围爬满青苔的石碑成为了它们的衬布,让人不由得停下脚步,去了解埋在这里的人。

其中一块石碑,它上面的缺蚀暗示着它安放于此已经有些年头了。潮湿的湖边空气浸润石碑,青苔伴着氤氲的水雾渐渐蚕食了大理石中的碳酸钙,剩下了粗糙的表面。

除去时间对它的“摧残”,这个墓碑还是受过守墓人细心呵护的。仔细观察,方形的石碑上没有一点凿刻过文字的痕迹。

它左侧紧靠着的另一个墓碑倒是对墓主人的一信息略提一二,上面用工整的衬线字体书写墓主人的生平。墓碑主体上方有一个干净简洁的凯尔特十字,它没有繁复花纹,只保留着砂岩的纹理。基座部分的方形碑体上凿着几行字:

「肖恩·黑斯廷斯,1985-2052」

“这里葬着肖恩·黑斯廷斯,一位无私的绅士,自然死亡。愿他安息。”

如果有着刺客血脉的人在此,“一位忠诚的刺客,忠于他的信仰,为之奋斗终生。无愧于己,不屈天地。”便会看见这句隐藏的密文。不过这些都只是葬在这里的黑斯廷斯先生与和他关系密切的人的秘密了。

墓碑前刚刚摆上的纯白花圈还沾着清晨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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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1年,秋】

现在,肖恩·黑斯廷斯坐在洛蒙德湖的岸边望着宽广的湖面。冷冰冰的秋风把树叶吹下,落在湖岸的沙滩上,偶尔有几只丰腴的水鸟在平静的湖面上落下长串涟漪。

一年前,他从圣殿骑士的囚禁的地方逃出来,几经周折,他来到了苏格兰,定居在这个几百年前和他的故乡英格兰对峙千年的“蛮荒之地”西北一隅的小镇拉斯(就规模来说甚至只能算是个村子)。每日只有寥寥几班公车会路过这里,偶尔会有游客来到罗梦湖边欣赏苏格兰高地独特的湖光山色。这里网络不是很好,正好称他心意,便于隐匿于山林,永远地躲开那些纠缠不休的圣殿骑士及其爪牙。

镇上的公告板里还陈列着几十年前的老照片,与现在的村庄没有什么变化。要说最大的变化不过是风物流转变换,人间生老病死。

很难得,这里还是个信息化程度远远低于大城市的村子。于是他选择找一块空地建了一间与周围建筑风格相同的传统民居。以石垒墙,石板做檐,他的房子比起旁边属于三口甚至五口之家的尺寸要小上许多,不过对一人来说足矣。其中一个房间的窗户朝向洛蒙德湖的西岸。

他坐在书桌前,翻开自己的记事本,看看今日的计划。哦对了,他的工作生涯已经结束了,今日无事。

于是,他合上笔记本,起身拉开窗帘望向窗外,拿起笔想写点东西,哪怕是回忆录,或是把自己的冒险写成小说。现在他的身边已经不再有哪怕一个与他生活有交集的人了。平日里也没有哪个人可以谈天说地,他这个英式口音的人在村子里也和本地人显得格格不入。

 

「戴斯蒙,他值得一场体面的葬礼。」

他望着水面上自由自在的水鸟突然萌生出这个想法。在被圣殿骑士抓住之前一直忙于技术支持协助刺客组织的外勤人员和数据库编写(自从2015年瑞贝卡为他挡枪受伤之后数据库的工作也不了了之)甚至没有时间去悼念这个为拯救世界献出生命的挚友。

想来也是讽刺,他记得戴斯蒙在罗马读取艾吉奥逃出佛罗伦萨的记忆,艾吉奥的妹妹克劳迪娅曾经在逃亡路上问过她的哥哥“会不会有人给费德里科和佩特鲁奇奥和我们的父亲一场体面的葬礼”。不知道戴斯蒙在阿尼玛斯里面同步艾吉奥的时候听到这席话时在想什么,肖恩在经过这么多生离死别之后,他想给自己的心事——为自己早已故去的老友戴斯蒙·迈尔斯一个安顿处这件事一个结局。

甚至在露西死后,肖恩还特意留在罗马参加她的葬礼。只是……戴斯蒙死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时间把戴斯蒙的遗体带走,毕竟活着的人能从圣殿身边逃走都算是幸运的了。

 想到这里,这个平日里高傲的英国人也不免鼻子一酸。

 “Herelies Desmond Miles……” 于是他写下了公式一般的墓志铭开头,随即又划掉了。

“他不可能葬在这里……” 肖恩仿佛自嘲一样喃喃自语。

戴斯蒙是圣殿骑士们的实验体,他死后又变成了圣殿骑士们的样本,使得阿布斯泰戈的邪恶研究继续进行。

 

上一次肖恩看到戴斯蒙的“脸”还是在他和瑞贝卡作为临时员工潜入阿布斯泰戈娱乐部门的时候了。那些圣殿骑士用于迷惑普通大众冠冕堂皇的营销话语简直蠢透了,诸如“The past is your playground.”这样的广告词如同苍蝇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大声宣传自己的机会。

这样的地方对于秘密潜入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他平静地扮演着自己,光明正大地在阿布斯泰戈总部大堂里面卖难喝但不算廉价的咖啡,讲着略显滑稽的英式法语,暗中找机会窃取圣殿骑士关于圣者和伊甸碎片的情报。在不知情的员工眼里,他就像一个偷懒的临时工心不在焉地在工作时间玩手机消磨时间。一切进行顺利,半年里圣殿骑士丝毫没有察觉他们的存在。

在他完成了大部分的黑入工作并小心翼翼地进行常规的收尾例行检查时,他在一串非目标的代码里发现一行“SUBJECT17SCATTEREDARCHIVE”的语句。为什么自己会漏过这条信息?他忍不住沿着这条语句向上层的代码追踪。

这天的工作结束后肖恩迫不及待地开始追查哪个令他在意的语句,之后,屏幕上呈现的内容令这个黑客僵住了:验尸报告客观而又冰冷的文字和照片指向一个事实:他的挚友被这群人拖走并解剖了。这是一份阿布斯泰戈17号实验体的验尸报告。

“2012年12月23日。样本回收小队费雪·凯斯回报17号目标的动向,戴斯蒙·迈尔斯。目标已经死亡且单独一人。死亡时间推测为0点7分,适合DNA采样。我们起初对地穴里的干扰有点担心,但以本小队的技术来看,我们还是可以搜集到有用的数据,我亲自回收了目标的背包,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目前正进行详细的分析。”

“当事人的右手呈现出烧伤的迹象,严重到足以融化骨头,似乎是猛种自发性、非常强烈的烧创伤。说实话,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头、颈和身体都保持在良好的状态。我挑选了回收成员去取得目标的血液和唾液等流体样本。接著著手从这些样本提取翠取物,以便保存范例样本。数据分析和测序已经正在进行中,而我被告知要非常小心地去执行。”

“由于云端资料库和阿布斯泰戈样本回收第3小组的努力,第17号目标将变为样本,供我们继续研究使用。”……


他暴躁地敲打着桌子,仿佛这样做就能复活戴斯蒙。

 

第二天肖恩的脸色并不很好,戴斯蒙烧焦的右手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调了一杯公认很难喝的咖啡,递给对这个咖啡摊一无所知的新面孔。

“久等了,您的咖啡,一共2欧。”

 

在此之后他也好几次想起戴斯蒙。2015年,在伦敦的临时据点里,有同僚问起他对于他对于戴斯蒙的印象。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他后来成了我的朋友,最后呢,他救了这个世界,自己去了地狱。……现在道歉他也听不到了,我想我能……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应该就是以他为榜样吧……”

有些后悔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刺客时习惯性地抛出了一长串英式尖酸刻薄地言语讽刺这个美国佬。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吧。

他们两个真的只是朋友吗?严谨的肖恩开始斟酌自己用的“朋友”这个词是否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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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开始不记清很多相处三个月里面的细节,戴斯蒙的声音、一些做过的事都在他的记忆里变得模糊起来,唯一清晰的就是自己“希望他能活下来”的想法和“我想他的想法”。他依稀记得那个人嘴角的伤疤,红白相间的帽衫,左手上如同人脸一样的纹身……最后,久久不能散去的还是定格在2012年12月21日的烧焦的右手手臂。他甚至开始想像如果他不顾一切地把戴斯蒙从大神殿拉出来,哪怕接下来会两个人紧握双手看着世界崩塌……去他妈的世界末日。他甚至还准备了圣诞礼物,等末日过去了一起过第一个圣诞节。

 

肖恩摇摇头,身体靠上椅背,叹息声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但是想要说出的话混着歉疚、敬佩、爱意扭曲在一起僵在喉头。这个健谈的历史学家少有的说不出话。他放下笔,合上本子。戴斯蒙牺牲后,他的心里永远地空出了这个年轻刺客的位置,三十几年的时间把这个空隙撕扯扩大,直到除了作为刺客拯救世界的责任感以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而现在,他退休了。这时他才发现戴斯蒙·迈尔斯,无法取代。

而无论多少多么精准文字也不足以拼出那个他仅仅认识了三个月的刺客。

 

【2041年,冬】

肖恩慢慢地沿着石板路走到教堂。本不是受过刺客训练的刺客他经过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摧残。年过半百的他凭借自己的黑客技术以及运气才成功地逃离了圣殿骑士开始隐居生活。

他询问是否可以用后院墓园一隅作为墓地。

 

几天后,石材店的门被推开了。

“需要帮助吗,先生?”听见门口的动静,石匠从成堆的石料中抬起头来招呼客人。

“我想订制一块……嗯,墓碑,最好是大理石的。”肖恩走到柜台前。

“呃……”石匠显得有些惊讶,“先生您确定要用大理石吗?它很容易风化的尤其是在这种阴冷的湖边,对于墓碑我们更推荐砂岩或者花冈……”

“我知道,”前来订货的男人打断了他,“就用大理石。”

“好吧……磨花了可不怪我们啊。”石匠在单据上记下要求,“请问下您需要的石材尺寸?打磨成什么形状?”

“嗯,这么高的。”男人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大致的高度。“就……最普通的那种方形石碑。”

“好的。请留下您的姓名地址,我们做好了之后给您送过去。”

他写下了“Schön Hastain”,自己真名的变体。

 

半个月后,肖恩在这里举行了一个简短的葬礼。

没有其他亲属,只有他,肖恩·黑斯廷斯和牧师。无字墓碑和一个他准备的小盒子被安放在墓地上。葬礼结束后,他献上花圈,抚着石碑,仿佛一个赎罪的人寻求到了解脱。

 

好像那首民歌Loch Lomond里唱诵那样:两个相爱的人,一个走着地上的路,另一个走着地下的路,相会于洛蒙德湖。戴斯蒙也来到了苏格兰。

 

每天清晨,肖恩会拿着一束花来墓园探望戴斯蒙。一束白玫瑰中间放着单只血色罂粟,他仿佛中世纪前往罗马圣天使堡朝圣的信徒一般虔诚。

2052年,那是最后一次这样的花束出现在墓碑前。

 

“Oye’ll tak’ the high road and I’ll tak’ the low road,

And I’ll be in Scotland afore ye.

But me and my true love will nevermeet again,

On the bonnie, bonnie banks o’ Loch Lomond.“—— Loch Lom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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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e been waiting for you for 40 years.It's, nice to meet you again, my dear. 」

「Shall we go together?」

「Why not?」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孩子没有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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